深林隱客

［花夫妇］情殤

小镇上有一间咖啡馆，里面挂着许多画像。 都是风景画，巴黎、柏林、威尼斯、罗马，花、鸟、风、月…各种都有。

咖啡的味道也十分浓郁，每次喝下去都齿颊留香，精神为之一振。

我成为了这间咖啡馆的常客。而与我一样经常来此的还有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。他拥有一头栗发，面容清秀，但总带点沧桑。

那位男子走起路来有些踉跄，大抵是有些残疾吧。是大战留下的吗？上次大战死伤无数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这位先生算是运气好的，至少存活下來了。

我注意到他每次光顾总是盯着墙上的一幅画作看。那是店裡难得的人物画，画中的男人一身军装，身姿挺拔。

出于好奇，有天我向老板问起那位先生。

“妳說瓦尔加斯先生吗？我们店里的画都是他的创作喔！那幅画的话…”

老板叹息一声，“那幅画，说来也是遗憾。瓦尔加斯先生本来有个德国爱人，十几年前他俩也常来我的店。本来我以为他们能够一直在一起的。但是上次大战爆发后，瓦尔加斯先生的爱人被派去西线战场，再也没有回来，而瓦尔加斯先生的腿在东线战场落下了永远的残疾。

唉，他们两个本来如胶似漆的，真是可惜两个小伙子了。發動战争真不应该……”

我走向了那幅画，仔细观看。

画作上的颜料有些晕开，料想那是追忆爱人的眼泪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