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林隱客

我們胸腔裡有跳動的熱情,骨子裡流著殷紅的血。敬創作,敬自由。
雜食人。吃獨伊/神意/親子分/中歐夫婦等。

[花夫妇]变成小孩依然要相爱

 @云笙汐落 


她的点梗


「小孩子的贴贴」


兩千字混更短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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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五的晚上,天暗了,窗外的星星正看着人间,向人们轻道晚安。


它们的眼睛正温柔地凝望地球。遥远的蓝星上有许多人们,而一些人们正要睡去,有的正沉浸在梦乡,有的正睁眼面对大亮的天光。


威尼斯的一间屋子里,昏黄的灯光下有两个晃动的身影。听!他们正悄悄说着话。


“路德,我想睡觉了……”一个头发尚有些湿漉的年轻男子,坐在另一个金发男人的身前,一颗头轻轻点着。被称为「路德」的金发男人显得有些无奈,手上继续为年轻男子擦干刚洗好的头发。


“乖,费里,一会再睡。要是头发湿着就去睡觉,隔天起床要头痛的。”路德维希手上动作不停,铁了心不让费里西安诺湿着头发便去睡觉,任由费里西安诺的头一点一点地晃动。


头发渐渐地干了,路德维希这才放过费里西安诺。他的唇在对方那白而细嫩的脸颊上轻碰了一下,点了点对方的鼻子。


“Gute Nacht,费里。”


“嗯……”已经快要睡着的费里西安诺下意识地回复,“Gute Nacht,路德……呼……”


路德维希将被子轻轻为对方盖上,拉到脖颈旁边确保对方不会着凉,才轻轻走去关上了灯。


灯被关上,一窗月光洒了进来;路德维赫拉上窗帘,刻意留下一道缝隙使月华进入。银光照映费里西安诺安睡的脸,低低的呼吸声显得他睡的香甜。


路德维希轻轻笑了一下,便躺下了。睡着以前,眼里都是他的费里西安诺。


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,有着美好的结尾。


……才怪。


睡了不知道多久,路德维希从床上坐起。今早的闹钟渎职了,没有在它的岗位上认真工作。


路德维希使劲去回想,是不是昨天忘记设定闹钟了。但他又否决了这个可能,自己从来没有犯过这等低级错误。


但此时他突然注意到一个可怕的细节——他的衣服变得莫名宽大。衣袖被长长地拖着,连裤子也是松垮垮地,脚趾头才到了裤腿的膝盖处。


他拖着一身衣服跑到洗手间的镜子前。一看,一向冷静的他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——这不是他刚出生没几年的时候吗?


当时他尚不是后来的欧陆大国,刚刚统一的他家里尚未稳固,之后才在哥哥的指导与保护下渐渐成长。


他突然想起费里西安诺。起床时,他似乎不在身边。


他急急忙忙地拉着裤子跑了出去,到处寻找费里西安诺的踪迹。


但他又跑了回来。费里西安诺无论如何都是活了一千多年的意识体了,一般不会有危险——但他目前最该做的,是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。


终于在衣柜最底层找出了小时候的衣服。衣服被染上了一层木头的气味,但堆叠的很整齐,因此没有太多皱折。


路德维希赶紧将那套衣服换上了,这才感到舒适许多。


伸长手勉强搆到了门把,他往寝室外走去——他们的家突然变得好宽广,刹那间居然有身在圣彼得大教堂的错觉。


都是一样,脖子抬到酸都看不见天顶。


厨房似乎传来声音,费里在那吗?路德维希急急往哪儿走去。桌子如今只比他矮上几公分,吃饭时能不能看到桌面上的饭菜都难说。


厨房里有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小女生正忙进忙出,娴熟地煮着咖啡,并从烤箱中拿出飘香的面包。


她转身,“路德,早安!”


天,对方的笑容就像天地间刹那射出的曙光。没有什么比这还更加灿烂的了。


“……费里西安诺?”他不确定地问。


对方怎么看都是个女孩子,如果不是栗发和同样纯净的笑容,他完全不会将对方和费里西安诺联想到一起。


"是我喔!路德你也变小了啊。"他为路德维希倒了一杯咖啡,推到他的面前。


"你一点也不意外吗?"路德维希啜了咖啡一口,这的确是费里西安诺的味道。


"呜嗯......一开始是有点吓到啦,但后来就觉得没什么了。毕竟我有一千多年的时间都是这个样子的啊!反而让我有些怀念了。"他擦了擦手,拿起眼前的面包便往嘴里送。


费里西安诺的嘴巴鼓起,脸上洋溢幸福的神色。"我家的面包最棒了!路德要赶快趁热吃喔,否则就不香了。"


路德维希不适应地看着小时候的费里西安诺,又看了看自己变小不知多少的手掌,最终还是拿起了眼前的面包吃了起来。


小时候的费里西安诺真可爱。不,或者说费里西安诺从来都是这样的;永远像最晶莹的水晶一般澄澈,永远是这样的无忧无虑。


当然,对方心里怎么想的他不知道,但费里西安诺从来都是欧洲的一道暖光。


这是顶幸福的,他心想。以年代来看,全欧洲大抵或多或少都见到过这个形态的费里西安诺,而最晚出生的他,今日也有幸见到爱人的小时候了。


是了。费里西安诺和他,相差了一千多岁啊。


这个事实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呈现在眼前,路德维希只感到一阵恍惚。


"怎么一直盯着我啊?"费里西安诺眨眨眼,歪头问路德维希。


"阳光很耀眼。"路德维希简短地回答。


阳光很耀眼,洒落在费里西安诺身上便更加金亮了。他的睫毛上有光,他的栗发上有光,他全身都是光。


一顿饭吃完,费里西安诺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。"这样好舒服!好久没有这么悠閒了呢。"


"今天看来是不能工作的了。"路德维希叹了一口气,似是对不能继续工作感到不满。


"路德,你可以这样想——这是上帝给我们的特殊假期呢!"他往前倾,"而且,也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路德了呢。上次看到你这样,还是在一百多年前......但当时,我们还不认识啊。"


他又说,"路德你知道吗?当时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时,我就在想......拥有这样一头美丽金发的人,以后会是很可靠的人吧。"


路德维希被费里西安诺的逻辑弄得哭笑不得,"我的头发和性格有什么关系吗?"


费里西安诺嘿嘿笑了两下,没有说话。


的确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关联;但当他第一次见到路德维希时,这个想法就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。


他当时也没有想到,后来他们之间的牵绊竟会这么深。经过无数坎坷和一个世纪的风雨,他们居然会走到一起。


钢铁与艺术,怎么看都不协调;但他们两人站到一起时,全欧洲却只剩下担心他受骗的哥哥不认为他们般配。


"如果我们没办法变回去,该怎么办呢?"路德维希皱眉,看起来很是苦恼。


"那路德,这次你就可以陪我长大啦!而我,也可以像基尔伯特那样见证你的成长......"费里西安诺一把抱住路德维希,将头埋在对方的怀中。


此刻,心跳与心跳相连,在不同的胸口,以相同的频率跳动。


也许,这样也好。


......


......


......


「叮铃铃铃......」闹钟响了起来。


"哈......路德早安!"费里西安诺在晨光中睁开了他亮琥珀色的眼睛。


"早......"


今天,是几月几号?


啊,是星期天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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